我大哭一場。
 
  不知道我在做什麼。
 
  就好像被摔爛的橘子。
 
  我搖盪在海上。
 
  荒洋一艘船唉……
 
  結果很多話還是沒說,也不知道怎麼說,好像講出來就破壞了很多事情,就是講太明白了,又會讓人開始腦羞。
 
  可是,誰不是這樣呢?
 
  不怎麼熟識的人,我們看著對方的低落,去安慰、去噓寒問暖。
 
  一轉身,所有的對話都變成八卦,是非的內容,自己判斷。或自己猜想或自己犀利地追問或到處觸類旁通或一切讓人感到「這就是荒謬的人生」的作為出現。
 
  就是這樣。
 
  好比台上的老師不舒服,所有的學生都關心道:「有沒有怎樣?」、「要不要去看醫生?」之類的話語出籠,等到過後,繼續嘲笑之前我們所付出關懷的對象。
 
  憐憫的心是真實的。當下誰不會去表達自己的好心?只是過後,有人會記得當初聽過的事情,想過的思緒嗎?
 
  百科全書上的定義太死板。我不想要。
 
  自私不自私,哪有這麼好判定。就算自私,那又怎樣?你會開始計較,便是種自私,哪來的那麼多心去評論他人。
 
  怪別人不迎合氣氛,卻沒想到別人當下的心情,疲憊的身軀。
 
  我們當然有權利去狂歡、去大叫大笑、去做一切可能,但那不是站在侵犯別人權力的立場上。
 
  只是,我們所有的人,不管男人女人,不管是你是我是他,還是她。都做了第一個選擇,最貼近心裡渴望的選擇,最直接最貼心也最傷人的選擇。
 
  我不過是看清楚後,很難過,因為我始終不是別人的第一個選擇。
 
  什麼時候,我才會是別人的第一個選擇呢?
 
  上帝派來了天使給我,後來那些天使沾染到人世間的愛恨情仇,那些人世間的貪嗔痴,遮蔽了祂們的雙眼,墮落成人類,開始互相誤會逃離。
 
  親愛的耶和華,什麼時候您才會再次派天使來愛我?用祂柔軟潔白的羽翼伴著我渡過無數晝夜。而我們都會是彼此的第一個選擇,永遠。
 
  對一個偏執狂來說,第二第三是不夠的;對一個偏執狂來說,要的是敢面對所有難題也拼死要第一選擇的才夠。
 
  所以,我把自己放逐在一片廣闊人海中吧。我想。
 
  而其他人不懂得。
 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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