妳總喜歡在他不知道的角落看著他。
正因為窺伺,妳才能光明正大。
以某種程度上來說,這樣的妳們很相像。一樣視那個他為遙不可及的夢想,一樣地像變態般地瞧著那個他。更巧的是,在那倆個他之前,妳們經歷同個「他」。
然後,在倆人心中一起推翻本來互不知曉的,看似不怎麼有關聯卻極為重大的線索。
妳懂得放輕腳步,甚至是不打算做些什麼。
這樣的妳就變得跟她極為不相像。
她是衝動派的傻瓜,愛到處行動亂闖。受了傷,能在角落用一小段時間掉幾點幾公升眼淚,然後,走出陰影,繼續陪大家一同笑著、玩鬧著。
這樣的她,妳們這樣的一種人啊。不是不在乎和不在意呀!只是妳們懂得如何小心翼翼收拾悲傷,將它鎖在別人最碰擊不到的抽屜盒裡。即使妳們多麼激烈,還是可以讓它穩當的棲息在那陰霾中。
一懸身,別人又看不見它的小尾巴了。
而妳呢,妳是最清楚知道自己的。
在妳身前擺個危險,妳絕不會往前走。縱使繞到安全的路上需要花更長段光陰,妳寧可讓時光飛逝,也不想動身躥進佈滿荊棘的園裡。
所以,讓他是個安全的「秘密」吧。妳這麼想。
前幾天的妳參加了場辯論大會,烏雲密佈。結束後時常沉默。
妳無法諒解另個她。妳偶爾信任卻又不能接受的她。妳常常在心中藏著很多秘密。喂,妳們不要跟別人講。妳說。噢,嗯。她們總會這麼回妳。
妳會不自覺得把秘密分散成好幾塊,這裡投資幾張。告訴她,關於天馬行空的事情;在那處,妳又跟那個她訴說那些真實發生在妳身旁的事情。
唉。大家何嘗不是這樣呢?
只是想更保護自己。妳如是說著。
獨自站在走廊上,冷風無情吹過,妳緊縮身體。這樣可以讓自己更清醒點,包括怒火。
想起那場戰役,妳不禁無法忍受。關於一個不怎麼熟識的人,玩笑般問妳,怎麼沒去看他啊?
你怎麼知道。妳訝然。很多人都知道了啊。他回。真的嗎?妳在心中問自己。
反正都已經那麼多人知道,多一個也不會怎樣。對吧。那人不在乎地說。
不對!妳,在心中怒吼。不對!這一切都不對!
妳生氣。
其實妳自己最明瞭,妳感覺自己赤裸的在眾人眼前,因為她覺得講出去沒關係。因為她「認為」,啊,妳應該不會在意。因為她的認為,跟這人說可以吧,這人跟妳關係也不錯呀。
好吧。妳也承認也許妳根本不懂她腦中到底裝些什麼。
回到家中,妳怎麼想還是無法釋懷。妳急躁地到處走動。也許妳心中的那個小女孩猜到妳的想法了。
妳總是想逃,設下安全的界線。那些打混在各地的秘密是讓妳感到有安全感的最大因素。可是,她啊,讓她有安全感的原因,正巧與妳很不一樣。妳喜愛讓別人獨吞秘密。可是她,總喜歡把秘密分享給大家,她才有種這是她的世界的放心存在。
躺在床上,妳狠戾地搥了枕頭幾拳。難道說,一個女人被別人強暴過一次了,其他人就可以去強暴她嗎?反正都已經被強暴過了嘛!這樣的念頭,在妳腦中不下數次的回盪著。
翻來覆去,最後妳起身走向廚房,泡了杯牛奶,冷卻自己。那不叫作秘密,妳覺得。有些事情被破壞掉,妳怎麼都沒辦法去補回。妳真的很不高興。從妳臉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。
但妳更氣餒的是沒任何一個可以發火的對象。
就這樣,妳大哭一場。在沒人知道的角落。因為妳感到無所遁形。

- Jan 20 Sun 2008 01:35
[自語] 妳總想逃,因此妳喜愛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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