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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想,學長大概自動把我歸類為與他同一國的。每每有活動總會找我同他一塊去。
 
  那位喜愛唱歌的學姊、小畢學長、小h學長……還有關延澤等的,都是因為社團而認識,因為社團而熟悉,因為社團而找到齊愛好攝影、拍照的同伴。他們都是攝影社的。
 
  在學長溫柔地堅持下,我不再稱他為陌生的「學長」,反而改叫「阿澤」。
 
  「你為什麼會喜歡拍照?」我問。
 
  他把視線從玩鬧的學長、姊們身上移開,轉而直視我的眼睛。
 
  「嗯……大概是因為,用照片看世界,世界會變得比較美的關係吧!」
 
  「變得比較美?」我回想著以往看關的相簿,那時候的心情。
 
  「是啊!」語畢,阿澤指著正胡亂拿醬料淋在可憐莎拉上的小h學長,「像小h,一臉憔悴精力不足的虛樣,拍出來就像現在這樣的話,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。這時候,就需要利用一些拍照技巧,來修飾掉他臉上的缺點,好保護觀賞者的眼睛。不是嗎?」他微笑地說著這一席完美的解釋。我愕然。
 
  阿澤相似關,另一方面又是一點也不像關。這種話關永遠也不會說。雖然有時候阿澤說話溫和,有時候卻又殺傷力十足,不失幽默。
 
  「你們在說什麼啊?」說曹操,曹操就到。小h瞇眼瞪他。
 
  「沒什麼。在討論一只色豬罷了。」
 
  夠狠。
 
  我掩嘴笑。
 
  感受到我的喜悅,阿澤偏頭說:「不要害我唷。」狀似無辜。
 
  「色──豬──?」小h嚷嚷,「哪裡有豬?」
 
  「我不知道哇。」阿澤撇撇嘴。「牠一直叫,你沒聽到嗎?」
 
  我忍不住大笑。
 
  「……關、延、澤!難怪我剛才在加醬料的時候耳朵那麼癢!原來就是你這個小人背著我在黑白講!」終於進入狀況的小h大吼。
 
  「耳朵癢是你洗澡都不洗耳朵的關係吧?不要牽托到我身上好嗎?」
 
  「我哪有不洗!」他更激動。
 
  「你小聲一點。」阿澤皺眉,「公共場所大吼大叫的,很丟臉耶。」
 
  開心之餘,我也訝異著他們對話方式。損著對方,卻又極為恰當。還幫助著使氣氛都熱烈起來。
 
  阿澤被起鬨去參加所謂的終極處罰。
 
  不熟,唯一帶我來的人又被抓去鬧,我也不好意思去加入他們的狂歡,只好默默在旁邊帶著笑意看他們。
 
  裡面最閒的我,也才有時間去注意到珊珊來遲的小畢學長。
 
  他站在牛排店外,揉揉眼睛,然後對著玻璃窗反射的自己,抓著頭髮。注意到裡頭的我,粗神經的他完全沒有頗為羞赧出現,反而咧起笑容,對我揮揮手。接著推門而入。
 
  「早安啊。」在我身旁入座,取代阿澤的位置是他。
 
  「嗯……你剛才睡醒呀?」時間,下午一點二十分。
 
  「是呀。昨天晚上跑去盧我朋友,要他幫我弄頭髮。他是髮型設計師。」口氣裡以朋友為傲,我欣賞這樣的人。
 
  「靠北。沒想到竟然弄到那麼晚!」語氣頓時大變。
 
  有些人不管說什麼話,讓人聽完,卻是有種想笑的感覺油然而出。
 
  「你說話……好直接。跟他們好像。」我示意自己口中的「他們」是哪群人。
 
  「哦──還好吧?我以前高中班,有次冬天上課啊,班導穿得厚厚的,說:『好冷噢。』坐在前面的女同學就說:『老師,妳不用穿那麼厚啦。妳的脂肪就可以避寒了。』妳知道我班導回什麼嗎?」
 
  我搖頭。
 
  「欸,妳嘴巴怎麼那麼賤啊?」他還學著當時班導尖銳的語氣回給我聽。
 
  我睜大眼,聽他又補充著,女班導只要稍微大聲點就會破嗓的事,哈哈大笑。
 
  「妳笑起來真他媽的好看多了,幹麻常擺著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呀?」小畢粗魯地稱讚我,那應該算是讚美吧。
 
  「要哭要哭?」
 
  「嘿呀。像是死了男人一樣。」邊說他邊把我桌前的莎拉拿去,我還來不及警告他那是剛小h要拿來處罰人的刑具,他便吃下去了……
 
  噴出那些不算餿水的餿水後,他反射性地喊:「幹!這不是地球人吃的吧?」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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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ouYou.Ba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5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