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神有點不自然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的樣子，我不認識他，我保證外加發誓，他看著我的眼睛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。
「笨蛋。」先生，你只會說這句話嗎？
他搖搖頭，微笑。我能感受到從我和他周圍經過的少女，她們的抽氣聲，長的帥不是你的錯，我知道，只是明知道自己帥又高容易引人注意，還站在我旁邊的話，那就是你的錯了。
被不認識的人罵笨蛋，還可以笑著臉回敬別人的人，肯定是笨蛋，而且還是白痴中的笨蛋。
忍著被別人罵笨蛋的怒火，我笑著臉看他。是的，我是白痴中的笨蛋。
「呵呵，那個……我的名字不叫笨蛋喔。」我又有種想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，我果然真該改名叫笨蛋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推推自己的半框眼鏡，「天晴對吧？」
咦，我認識他？不不不，是他認識我？
看他一副很受傷的臉，我有點很不好意思。
「對不起，我、我好像不認識你耶……」第三次想咬斷自己舌頭。
「學妹，我們昨天才見過面的，我是妳直屬學長。」
我的直屬學長？
「你是說，你、你是認養我的那個人？」我瞪大眼睛，不是吧！
「正確來說，是被迫領養妳的，不過看妳那麼可愛，被逼迫的心情早消失無蹤囉。」他牽起嘴角，又朝我送來個迷死人的淺笑。
我該說謝謝嗎？苦笑了一下，我的鞋子越來越濕，腳也越來越難受了。
「來吧，我想妳不會希望腳一直這麼難受吧！」他撐著傘，我跟在他後面。
我沒想過他是不是壞人，畢竟我也不太怕，現在是大白天，我這麼大一個人，他總不可能直接把我扛起來帶走吧。
忘了轉了幾個彎，過了幾個紅路燈和十字路口。
看著他的背影，我始終沒有想起他的名字，就在發生關係後，我還是沒有想起，沒有想起現在躺在我身旁，抱著我的男人叫什麼名字。
「學長，你愛過一個人嗎？」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髮，我問。
他的聲音從我胸前傳出，抱著我的手更縮緊了，那聲音悶悶的，快要沉睡似的，朦朧。
「愛過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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