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有殘暴基因文字,不噬血者非禮勿視。
 
 
  「呵……這味道真噁。」混著芳香劑的血腥味,散在空中。 
 
  身穿白衣黑短裙學生制服的女孩走進來的同時,還不時嫌棄著,她討厭這鬼地方。牆壁上殘留的血漬,不斷沿著牆壁朝地板流下,這引起了她旁邊另個女孩的反應。 
 
  「要淡不淡,要深不深。」那女孩摸了摸牆上的血,下結論。 
 
  「什麼東西?」維納斯不明白。 
 
  「血腥味。空氣中百分濃度不到百分之六十……不及格!聞,又再下降了,剩百分之五十一。」 
 
  她的話讓維納斯冷顫一下。 
 
  「可以問妳的濃度標準嗎?」維納斯淺笑。 
 
  兩人有默契的同時往血漬最多的房間前進。 
 
  「不多。」講到這話題,冷艷的臉出現滿意的笑容。 
 
  維納斯停下腳步,用手比了下七,表示詢問。 
 
  「嘻,恭喜答──錯!」她難得的笑容充滿活力,這才符合她外表年紀的表現。 
 
  維納斯聳聳肩,無所謂,正要開門的手停下了動作。 
 
  有人在慘叫,是右邊那扇門。她們看著原本乾淨的門縫忽然噴出了血,有些還在隨著裡頭的尖叫流出。 
 
  「猜猜怎麼死的?」露出個搞怪的表情,維納斯賭性堅強。 
 
  「不曉得,但我知道濃度已經達到標準了,裡面起碼殺了三個人。」 
 
  維納斯再度聳肩,「妳的標準到底是多少?」 
 
  「噓──這是個秘密。」 
 
  「怎麼每次都用殺字?死比較好聽呢!」越過躺在地上的死屍,她出現遺憾的神情,「死得真難看。」 
 
  「……因為我喜歡。」 
 
  「呿,我以為是妳的名字裡有莎的緣故呢。」維納斯的微笑,出現,然後開門。 
 
  門內的小空間充滿血的味道,就像在死魚堆裡游泳,只是死魚血沒有足夠把地板染成鮮紅的血色。 
 
  「血腥濃度百分之九十趴。」娜塔莎面無表情欣賞躺在她眼前一動也不動的人,是女人,眼裡充滿恐懼。 
 
  裡頭佇立一個男孩,他睨一眼維納斯和娜塔莎後笑了。 
 
  「我的作品不錯吧?」可愛又迷人的臉蛋露出微笑,急著邀功。 
 
  瞧了地上被活活打死或是一拳斃命的人,維納斯顯現出一付不屑的樣子,「難看死了,一點藝術美感都沒有。」 
 
  奇諾里辦個鬼臉,對維納斯口中的藝術一點興趣也沒有,他只負責清人數罷了,要是真要有美感可言,那要花多少的時間才可以幹掉這屋子的人?一天都用不完。 
 
  「看他的樣子,妳還想要有藝術?難。」娜塔莎更狠毒地補充。 
 
  「呵……這樣說太傷他的心了。其實也沒那麼糟,只要他可以先搞好髮型,不要褲子穿成要掉不掉,還有……你四角褲可不可以買漂亮一點?真醜……」維納斯語氣一頓,留給人無限想像空間。 
 
  那樣還不叫糟?那他可不可以問什麼叫最糟的打扮了? 
 
  奇諾里甩甩頭,吸了口滿是血腥味的空氣,不論有多美妙的事物,也不會比看到眼前自己所做出的偉大作品,還要有成就感吧! 
 
  細小的呼吸聲引來了某人的注意力,坐在房間門口旁椅子上的愛莉絲,她緩慢地跳下椅子,看著房內浴室的門。 
 
  「啊!差點忘記裡面的咧。」奇諾里視線掃過愛莉絲,再移到未打開的門上。 
 
  「看來有人太緊張了。」娜塔莎諷笑。 
 
  維納斯看了看旁邊的娜塔莎,老實說她本身還挺討厭殺人的,但是……她喜歡血紅色。 
 
  「我要拆禮物!」娜塔莎故意忽略了維納斯眼裡的不忍,對奇諾里與愛莉絲說道。 
 
  「妳說浴室裡的?」他,現在唯一的男性指指門。 
 
  「當然。」用著裝有機器義肢的假手伸向門把,娜塔莎瞥了維納斯一眼,動作持續著,卻故意看她,像是在考驗她一般。 
 
  終於,維納斯忍受不住,跨步擋在娜塔莎身前,「裡面的只是兩個小女孩,沒必要殺了她們吧?!」 
 
  娜塔莎挑眉,臉上的表情對於維納斯的話充滿厭惡。 
 
  「別忘了,這一切,都是妳教我的。」一句話,堵死維納斯的同情。 
 
  喀── 
 
  還在討論的兩人,被開門聲給拉回注意力。是愛莉絲,她無視於兩人的爭執,自行開了門往裡頭走去。 
 
  浴缸內兩個小女孩睜著眼睛看著矮小的愛莉絲,娃、娃娃會走路?! 
 
  她們與愛莉絲就這樣對看了好一會,四歲大的小女孩從裡頭看到父親慘死的模樣,開始嚎啕大哭,哭聲內充滿了令人憐惜的感動。 
 
  十二歲的姊姊順著妹妹的視線也瞧見了,她瞪著站在愛莉絲後面的奇諾里大叫、大喊。 
 
  「你這殺人魔!壞蛋!」姊姊眼中的恨,穿不透他的身軀。 
 
  「哼。」奇諾里也孩子氣地冷哼一聲。 
 
  室內的溫度忽然下降好幾度,跟奇諾里的內心成反比。 
 
  「死小孩。」 
 
  「你們會有報應的。」姊姊有些認命。 
 
  「嘖嘖……難道妳不懂嗎?血債血還!」奇諾里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對姊妹倆。 
 
  他有些瘋狂地轉身走向那父親,眼裡的怨懟假不了。他用手抓住那父親的頭,腦中只想著:「鞭屍」這兩個字。 
 
  從腰際那抽出一把小刀,他蹲下,二話不說,專業的朝心臟方向刺下去,肉與皮的阻力阻擋不了他復仇的念頭,他用力撕扯,拉開粉色的肉,手邊沾上的血,讓他有些厭惡地甩手。 
 
  「可惡!」 
 
  吞吞口水,娜塔莎問:「他幹麼?」 
 
  「好像是……想拿回屬於他家的東西吧!」維納斯一副不瞭的樣子。 
 
  「噁,好像屠宰場的豬肉哦。」說完,娜塔莎用身軀擋住兩姊妹的視線,「兒童不、宜、哦!」 
 
  妹妹的哭聲越來越大,姊姊破口大罵:「殘忍,你們是惡魔!」 
 
  這話讓維納斯瞬間變臉,她挑眉,「很好,我改變主意。」 
 
  她恨別人說她殘忍,恨……這樣會讓她想起,單純的殘忍。 
 
  「掛了她們。」 
 
  甩了甩不小心沾到血的手,維納斯看也不看那兩個小女孩一眼,就走出房屋,她對毫無反抗的「東西」沒有興趣。 
 
  「遵命!」擺了個童子軍的動作,娜塔莎走向小女孩。 
 
  無視於她們的哭喊聲,奇諾里的動作還沒有停止。 
 
  夜,還很長,而遊戲,離結束,也很遠。 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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